價格太高 會影響科室考核?
經過近100天的奔波,諸宸終于給患有法布里病的母親開了特效藥。
北京青年報報道,2022年8月,經過與縣醫院和縣醫保局近100天的拉扯,諸宸的母親終于使用3針藥物“瑞普佳”治療法布里氏病。回顧為母親使用這種罕見疾病藥物而奔波的經歷,21歲的諸宸感慨道,“結局很美,但過程太難了。”
諸宸、他的母親和弟弟都是法布里氏病患者。2021年底,針對法布里病的特效藥Rapoja通過醫保談判進入國家醫保藥品目錄,單針價格從12000元降至3100元。按照母親每兩周注射一次三針的劑量,她每年的用藥費用從談判前的100萬元下降到25萬元左右。諸宸算了一下,如果在當地醫院用藥,由醫保報銷,母親每年的自付費用在5萬元左右,這讓他們看到了用藥的希望。
但并不代表母親在當地醫院就能成功用藥。就醫院而言,即使瑞普佳在談判降價后進入醫保藥品目錄,但其價格仍高于常規藥品,這成為醫院引入該藥的主要阻力:罕見病藥品價格過高會影響醫院藥占比考核,還可能使醫院年度醫保額度超過——個科室,醫生擔心為此“還錢”。
目前,在諸宸加入的500多人的法布雷患者協會中,至少有300人仍然無法使用這種因各種原因進入醫保的特效藥。
“無藥可用”的患者
2021年底,諸宸在患者群里看到了——“瑞普佳”通過國家醫保談判的消息。
通過國家醫保局與相關藥企談判,將部分臨床必需且有效的專利藥和價格較高的獨家藥,降價后納入國家醫保乙類藥品。這些藥物也被稱為“國藥”。“既然進了醫保目錄,我們肯定買得起,”諸宸想。
讓他沒想到的是,瑞普家成為一個講醫學的國家后,他和他的病人仍然面臨著用藥難、病情不可控的困境。
法布里病是一種罕見的遺傳性疾病。患者體內缺少一種酶,使部分代謝產物無法裂解,在血管和各個器官廣泛蓄積,引起四肢劇烈疼痛,并對腎臟、心臟等器官造成損害。如果得不到有效治療,會危及生命。
2015年,15歲的諸宸通過基因檢測被診斷出患有法布里氏癥。在確診之前,諸宸先后被診斷患有生長痛、關節炎和神經炎。經過治療,他的病情一直沒有好轉。多位患者在深圳告訴記者,在確診為法布里病之前,他們都曾被診斷出患有其他常規疾病。四川省金堂縣第一人民醫院腎臟科醫生鄧表示,法布里病早期無特異性,而作為診斷“金標準”的基因檢測費用高昂,導致部分患者及其潛在親屬無法得到早期診斷和治療。
普通人患法布里病的概率大概是十萬分之一。諸宸自嘲,“比中彩票還難。”發病時,他的四肢末端會有燒灼感。“就像有打火機烤一樣。疼得厲害的時候,我就想拿刀砍了我的胳膊和腿”。
醫生告訴他,法布里病患者需要終身服藥。但是,特效藥很貴。兩種藥物—— Fabrizan和Rapoja于2001年在歐洲上市,每年的治療費用約為30萬美元。更大的問題是,這兩種藥物尚未進入中國市場。
法布里病常發生在家族成員中。諸宸被確診后,他一直依賴奧卡西平來緩解疼痛。后來,他的母親和哥哥相繼確診。
諸宸開始關注互聯網上有關法布里病的信息。他加入了一群法布雷患者,發現了一群“和自己一樣的人”。H
弗雷患者協會的組織者劉軍于2015年在上海瑞金醫院被確診。當時國內只有幾家醫院研究法布里病。劉軍只能試圖通過一些藥物來控制并發癥,如腦梗塞、高血壓和心肌缺血。在確診后的7年里,他每天服用6種藥物。
為了使用特定的藥物,劉軍和他的病人做了許多努力:聯系專家和媒體記者,試圖給國家醫保局和國家藥品監督管理局寫信,希望將這兩種藥物引入中國。
2019年底,Fabzan進入中國市場,2020年8月,瑞普佳也獲批在中國上市。諸宸當時算了一筆賬,兩種藥物每年的花費超過100萬元。如果家里三個病人同時吸毒,一年就要花400多萬人民幣。這對他家來說是個天文數字。
諸宸了解到,這兩種藥物在中國上市后,山東、浙江等省通過建立專項基金,將法布里病納入當地醫保范圍。當時諸宸所在的河北省還沒有這樣的政策,于是他決定與省醫保局溝通,希望河北省能將法布贊或瑞普佳納入當地醫保“大病保險待遇”的支付范圍。周圍有人覺得他太幼稚,但他還是打算試一試。“不試就不用藥了,只能等死。”
當時大一的諸宸,有空就去省醫保局,反映法布里病患者買不起“高價藥”的無奈。一開始工作人員看他年紀小,也沒太在意,就東奔西跑,互相給對方科普法布里病和外省的醫保政策。另一方面,患者協會的其他患者也向各自省份的醫保局反映了這個問題,希望能一起推動藥品進入國家醫保藥品目錄。
2021年底,瑞普佳進入國家醫保藥品目錄。當消息傳到小組時,諸宸仍然不敢相信。“中間的艱難過程,只有我們病人知道。”
醫保問題解決了,一個新的問題擺在他們面前:作為罕見病的高價藥,并不是所有醫院都會引進長發公主。
我母親的病情比諸宸和她的弟弟更嚴重,她經常出現頭痛和雙手麻木等癥狀。諸宸打算讓她媽媽先在當地醫院吃藥。但是縣醫院里沒有里普加,醫生們連法布里病都沒聽說過。要吃藥,只能去省里。
這意味著他們必須每半個月去一次省里的醫院,諸宸不希望她的母親經歷這種折磨。除此之外,成本是一個更實際的問題。石家莊居民醫保待遇表顯示,縣級二級醫療機構居民住院醫保起付線為400元,支付比例為80%,省級三級醫療機構醫保起付線為1500元,支付比例為60%。母親的用藥劑量是一次三針,費用是9300元。按照上述報銷規則,縣級醫院每年的自付費用比省級醫院少3萬多元。對于很多患者家屬來說,這不是一個小數目。
諸宸拿著文件去縣醫保局溝通。
100天的“拔河”
今年6月初,諸宸去了縣醫院腎內科,跟醫生說了母親的病情和家里的情況。諸宸說,當時科室主任表示可以入院,但只需要向醫院申請臨時購藥,讓他回去等通知。
10天后,他去醫院自助查詢機查詢,結果還是“暫時沒有藥”。科室主任“不好意思”地告訴他,瑞普佳價格太高,會影響科室“藥占比”和平均成本考核。另外,醫院的年度醫保基金有了限額,進藥申請沒有通過。
這不是一個新的
為了不“賠錢”,醫院一般會有藥材比例的考核。在一些醫院,控制費用的壓力最終會落在醫生身上。上海一家醫院的醫生告訴申層記者,在大部分醫療機構中,“藥占比”、“次均費用”等考核指標與醫生的績效直接掛鉤。如果月度和年度考核超標,很可能會從醫生的績效中扣除。"所以當我們開藥時,我們不僅要考慮癥狀,還要考慮價格."
為打通國家談判藥品與患者之間的“最后一公里”,2018年以來,國家醫保局、衛健委出臺多個文件,要求各省在國家談判藥品目錄公布后3至6個月內完成落地工作。2021年4月,國家醫保局、國家衛健委發布關于建立健全國家醫保談判藥品“雙通道”管理機制的指導意見。“兩個渠道”是指兩個渠道,即定點醫療機構和定點零售藥店,滿足談判藥品供應保障和臨床使用的需要。意見還提到,對使用年限長、治療費用高的談判藥品,可以探索建立多帶帶的藥品保障機制。
諸宸研究了相關政策,并向縣醫院領導表達了他母親迫切的用藥需求。得到的回答是法布里病是一種罕見病,縣醫院沒有診療能力。他向醫院解釋,法布蕾患者的治療只需要在醫院輸液,瑞普佳在國外已經用了20年。作為“老藥”,其安全性是有保障的。
鄧認為,基層醫生在診療上的顧慮,是導致罕見病患者拿藥難的原因之一。“其實對于疑難病例,我們可以通過網上會議交流學習、遠程會診、明確診療方案等方式,打消基層醫院對罕見病診療的顧慮。”
縣醫院說不通,于是諸宸決定去縣醫保局溝通。
縣醫保局工作人員聽了諸宸的經歷后,給醫院打電話協調,讓醫院領導和諸宸見面溝通。領導們不知道法布里病,于是諸宸在會上給他們做了科普,并解釋了他希望在縣醫院吃藥的原因。醫院再次提出擔憂。第一,醫院每年的醫保基金總額有限。一旦使用高價藥,每年的費用可能會超過限額;二是藥品價格會影響科室、醫院的藥占比等考核指標。
諸宸理解醫院的顧慮,他拿出省市醫保局印發的關于國家藥品“雙通道”管理的通知,向院領導解釋。根據省市文件,暫時不能納入本醫療機構供應目錄,但確有臨床需求的談判藥品,可納入臨時采購范圍建立綠色通道。文件還提到,醫療機構對談判藥品的配置和使用,不納入影響其落地的醫療機構“藥占比”、“次均費用”等考核指標范圍。
溝通比預期的更順暢。在會議上,醫院告訴諸宸,醫院將繼續臨時采購藥品。諸宸以為,他與縣醫院之間的“拉鋸戰”終于要結束了。
7月中旬,他接到了醫院的電話,但等待他的并不是他期待的好消息。諸宸說,這一次,醫院的答復仍然是醫院從未接診過法布雷患者,不敢隨意吃藥,建議他去省內醫院治療。同時,考核指標又被搬了出來。
“怎么溝通了這么久,又回到原來的問題?”諸宸說。
他還找到縣醫保局幫忙協調。醫保局工作人員告訴醫院,有政策
這就像一盤棋。每次醫院提出新問題,諸宸都會繼續研究政策和溝通。他開始在縣醫院和縣醫保局之間來回跑。更多的時候,他和縣醫保局的工作人員成了“老熟人”。有時候,他會在醫保局的辦公室呆上一上午,跟工作人員溝通“雙通道”政策和國家送藥的相關政策。但縣醫保局不是縣醫院的主管單位,無權要求醫院進行會診。工作人員告訴諸宸,他們只能盡力幫他溝通。
在此期間,縣醫院提出讓諸宸的母親通過“雙通道”政策在其他醫療機構或藥店買藥,然后回縣醫院用藥。但問題是,如果在省內拿藥,你媽還是享受不到縣里更優惠的報銷政策。
一個三口之家的病人,諸宸必須找到最經濟的藥物。
看得見的政策,用不著的藥
患者的擔憂也類似。幾位法布里病患者反映,在通過“兩個渠道”從醫院購買藥品的過程中,會遇到距離遠、手續復雜、報銷比例低等問題。
今年1月,李宗被診斷出患有法布雷氏病。為了用瑞普佳,他去了合肥幾家大醫院,都沒有介紹這種藥。李宗說,他向合肥市衛健委反映不需要用藥,得到的答復是“合肥沒有醫院治療該病”。
兩個月后,李宗通過“兩個渠道”用藥,并在合肥某三甲醫院“購藥”。通過“兩個渠道”購藥有幾個“關卡”:第一天去門診部找醫生處方,然后去藥劑科開證明,證明醫院沒有瑞普佳;第二天去醫院醫保辦蓋章,然后去指定藥店買藥,最后回醫院治療。
根據合肥市醫保局、衛健委出臺的實施國家藥品談判“雙渠道”的相關文件,參保人在定點藥店購買談判藥品需要備案。被保險人將《備案表》和購買的處方提交醫療機構醫保辦。醫療機構醫保辦蓋章確認,并通過醫保信息系統向參保地醫保經辦機構備案。這種情況下,所購藥品費用可在預算中多帶帶列出,不納入定點醫療機構醫療保險基金總預算。報銷比例參照相應級別醫療機構的住院政策。
然而,6月份,腎內科的醫生告訴李宗,Rapujia作為高價藥,會影響科室的DRG考核,每個月要扣科室1萬多元,說法布里病要在神經內科治療。李宗說,神經內科的醫生說,他們科室DRG超標是因為給別的病人用藥,科室被扣了錢。
最后幾次,腎內科主任給他開了藥,雖然他表示有困難。當他詢問能否正常服藥時,沒有得到明確的答復。
李宗多次向合肥市醫保局反映,科室為DRG扣分,得到的答復是法布里病不納入DRG考核。醫生給李宗看的一張表格顯示,這幾個月來,腎內科確實因為給他看病被扣了錢。
鄧告訴《深曾》記者,在參加一些網絡會議時,她聽到外地的醫生談論高價藥進醫院難的問題。除了部分基層醫院對罕見病認識不足,另一方面,雖然政策上有規定,國家藥品不納入藥占比和DRG考核,但實際操作中,往往很難執行。此外,很多地區的醫保沒有將法布里病納入門診報銷,導致原本只需要輸液的患者
鄧了解到,國家醫保局、衛健委在相關意見中提到,對使用年限長、治療費用高的談判藥品,可以探索建立多帶帶的藥品保障機制。實行多帶帶支付政策的藥品,不得納入定點醫療機構醫保總額控制范圍。四川省有建立多帶帶的藥品保障機制的政策,對國家藥品中包括瑞普佳在內的124種藥品實行“單線支付”。患者在定點治療機構和藥店購藥,醫保支付由省醫保事務中心與藥品供應商結算。
在與醫院行政部門溝通后,鄧要求父女通過“雙渠道”機制在醫院外買藥,每兩周到縣醫院拿藥。鄧表示,所購藥品將直接郵寄到患者家中,藥品費用不納入縣醫院藥占比和DRG等考核,醫保統籌基金支付75%。經過醫保、當地惠民保險、低保等綜合報銷,父女倆的醫藥費基本可以零自掏腰包。另外,患者可以拿著醫生的處方、藥證、發票等材料,直接在縣醫院急診科用藥,不占用住院部的醫療資源。每次只需要支付100元左右的輸液費和生理鹽水費,同時更好的保護了患者的隱私。“很多醫院已經在探索‘日間病房’模式,讓患者用藥更方便、更經濟。”
鄧承認,這都是基于當地靈活的政策,讓患者能夠順利用藥。
一名法布里病患者在四川省金堂縣第一人民醫院急診科取藥。
為了“最經濟”地用藥,有些患者選擇“死磕”。今年3月,安徽省向宿州市下發了“國家談醫落地”的文件,劉軍隔幾天就去市醫院,希望促成瑞普佳入院。
藥劑科建議他以“購藥”的方式在醫院用藥。劉軍解釋了原因:在醫院外服藥不能造福人民,而且每年要多花幾萬元。得<愛尬聊_百科大全>到否定的回答后,他又去了幾次醫保局。
4月底,醫院通過臨時采購為劉軍使用藥品。諸宸被劉軍的例子所鼓舞,今年暑假回家后,諸宸開始了縣醫院和縣醫保局之間的“拉鋸戰”。
整個暑假,諸宸跑了20多趟醫院和醫保局。患有法布里病的人很難出汗。炎熱的天氣和運動使他的體溫迅速升高,病情加重。在拉鋸的過程中,諸宸想過放棄。“如果不用這種藥,就不會有這些煩惱。”但更現實的是,如果一直不用特效藥,患者的器官會慢慢病變衰竭,他沒有其他選擇。
為了在縣醫院用藥,諸宸決定與省衛生健康委員會溝通。
8月5日,諸宸帶著打印好的材料來到河北省衛生健康委。工作人員告訴他,省醫保局和省衛健委下發了關于國藥落地的文件,地方不執行是違法的。建議他去石家莊醫保局反映。諸宸坐了一輛出租車。路上司機告訴他可以去人民政府表達訴求。
走出市政府大樓,諸宸接到了縣醫保局的電話。對方表示將為他開辟綠色通道,“做點特別的事”,讓諸宸回家。
《最后一英里》
八月下旬,當好消息傳來時,諸宸正在上網絡課。醫院告訴他臨時購藥申請通過了。掛了電話后,陳柱發愣了一會兒。“似乎我心里一直有什么東西緊繃著,突然松下來了。有點尷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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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有患者在“死亡”的道路上放棄。一位法布里病患者為了在日照某縣醫院取藥,跑了好幾次醫保局,卻被工作人員告知縣醫院可以取藥,但藥費不能報銷。原因是可以報銷的定點醫院必須是三級甲等醫院,而這個縣醫院不是三級甲等醫院。
從家到市醫院要走兩個小時。這個病人每周要在縣醫院做三次透析,每隔半個月去市醫院用藥。群里有很多和他一樣來回奔波拿藥的病人。
“乍一看是體制的問題,但歸根結底是錢的問題。”中國人民解放軍聯勤保障部隊第920醫院血液科主任王三斌表示,國家很難在醫院談藥。表面上看是因為政策執行脫節,不同部門說法不一,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各地醫療經費有限。
目前,醫保基金已基本實現地市級統籌,部分省份省級統籌已漸行漸遠,但縣級統籌依然存在。王三斌認為,“兩個渠道”的實施有賴于醫療經費的保障。“理論上,我們希望每個患者都能得到最好的治療,但地方財政對醫療的支出不可能是無限制的。雖然政策規定‘兩個渠道’機制下產生的醫療費用不能占用醫院醫保基金總額,但明明白白多帶帶支付還是要由地方醫保基金報銷。如果地方醫療經費不足,怎么報?”
醫保政策研究專家鐘崇明認為,雖然國家已經逐步將罕見病藥品納入醫保藥品目錄,但目前醫保基金管理還不夠精細化,部分省份建立了罕見病專項支付制度,這是一個很好的嘗試。另外,單純依靠醫保報銷來減輕罕見病患者的負擔也不現實。各地可通過醫保、惠民保險、醫療救助等方式,建立多方共付保障機制,減輕罕見病患者用藥負擔。
但在一些地區,法布里病并未納入當地惠民保險范圍,一些因病致貧的患者在申請低保時也會遇到障礙。
諸宸說,目前法布雷患者協會的500多名成員中,只有200多人使用過藥物,其中包括通過制藥公司臨床試驗使用藥物的患者。
40歲的馬杰已經與法布爾氏癥斗爭了15年多。2020年7月,馬杰在安徽醫科大學第二附屬醫院注射法布贊4 mg。法布贊沒有列入國家醫保目錄,馬杰最后自己出了3.2萬。按照這個標準,一年要花80多萬,他只好停藥了。
普佳進入國家醫保藥品目錄后,馬杰向合肥某三甲醫院表達了用藥意愿。
一開始對方說之前沒有法布里病的用藥經驗。市醫保局介入后,醫院也表示,高價藥品費用會計入醫生所在科室的DRG考核,影響醫生的績效。馬向醫保局反映了這一情況,工作人員表示,醫院不能因為的問題而拒絕患者用藥。經過一番協調,醫保局幫他聯系了另一家醫院。
9月下旬,當馬杰在醫保局介紹的醫院住院時,醫生再次提出了DRG問題。“他明確告訴我,即使給我開了藥,也只能用一兩次。”
他又找到醫保局,工作人員告訴他,法布里病已經不在DRG考核之列,以后可以放心吃藥了。10月17日,他帶著這個消息去了醫院的門診部,醫生說他們正在試圖把瑞普加引進來